“像小草一样活着就行。”杨民娃每天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车,奔波在出诊的路上,已经65岁的他,骑摩托车的样子仍像孩子一样斗志昂扬。
杨民娃,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人,从小生长在一个中医世家,12岁就开始跟随父亲走街串巷,有时还随父亲到乡下出诊。1978年4月1日,杨民娃从部队复员后回家开始学习中医并参加考试,延着父亲的步伐走上了中医的道路。
出诊路上连人带车摔倒水沟 爬起来继续上路
熟悉杨大夫的人都知道,他出诊的标配,是一辆小摩托车。每到下午,“摩托车”就开始工作了,不是去这个村,就是去那个镇,有时忙到晚上12点多才回家。“一些患者家里远,也不方便过来,就给我打电话,让出诊。一般下午患者不多,我就下午出发,一家一家去,哪怕到晚上十二点,也不能耽搁他们看病。”杨大夫告诉我们,家训里有一条“应人事小,误人事大。” 20多年下来,他骑了20多万公里,骑坏了四辆摩托车。
杨大夫经常去村子和山里出诊,有时还要走山路,他说,五六年前,自己骑着摩托车到牛槽乡出诊,治疗完返回的路上,被一辆下坡的公交车挤到水沟里,连人带车一起摔倒了,摩托车压在他身上,让他动弹不得。好在,路边经过了一位好心人把他救上来,上来时才发现腿关节已经血肉模糊,用随身携带的碘伏简单处理后继续上路。
家庭特别困难的患者 他看病不收钱
按理来说,每天治疗这么多患者,杨大夫应该有笔不小的收入,可到了年底统计时,却发现也没赚多少钱。他说,医生也要吃饭、要生活养家糊口,不能说没挣钱,只是挣得不多。有时遇到家庭困难的患者,只收药物成本费,家庭特别困难的,索性就不收钱,次数多了,年底的收入也变得寥寥无几。好在,杨大夫的家人很开明,他们认为,赚不赚钱不重要,只要有吃有喝,生活能过得去就行。
据杨大夫家20多公里的山上,住着一对贫穷父子。儿子幼时被一场火灾烧伤,之后过桥又掉到坑里把腿摔坏了,现在还拄着拐。今年四月,年迈的父亲脚背被开水烫伤,伤口发脓感染,整个脚背肿了,走不成路。
经人介绍,儿子联系了杨大夫,杨大夫二话不说赶来治疗,考虑到他们的家庭条件,杨大夫没有收任何费用,反而多次赶来询问病情,按时换药,风雨无阻,还经常帮儿子锻炼行走能力,父子俩感动不已。
子承父业 他教育孩子医生要有德不逐名利
一传十,十传百,不少患者称杨大夫为“活神仙”,他的名气越来越大,患者从这里看病后都会要走一张名片或电话号码,一年下来,名片都得印好几盒。当然,没有一个大夫是全能的,杨大夫肯定也遇到过治不了的情况。
杨大夫说,自己主治中医大外科,也会中西结合,学习西医的消毒、卫生等方面,还会根据患者的X光判断病情。如果遇到自己治不了的患者,就会立刻让他们另请高明,不敢耽误病情,做医生要有“医德”。
2017年末,一个70多岁的老教师找到杨大夫,说颈椎疼。诊断过程中,杨大夫发现他说话有口音,舌头发硬,还说一直头疼,患者自己判断是颈椎问题。杨大夫为患者检查舌头和眼睛之后,觉得患者八成是脑出血,随时面临生命危险,将自己的推测告知患者后,患者不太相信,杨大夫当即就打了120,把患者送往医院。
杨大夫的孩子们一直将父亲作为他们的榜样。如今,杨先生的儿子儿媳也成为了一名医生,杨大夫希望他们要有医德,要治病救人。杨大夫说自己最喜欢南怀瑾先生的一句话,“三千里读史,不外功名利禄,九万里悟道,终归诗酒田园。”他说,医生要有德,不要追逐名利,否则容易砸自己招牌,简单的像小草一样活着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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